伸出手指指着她。
“明月,这些日子我与侯爷纵着你,真是纵出你的脾气来了,你平日里惫懒就算了,如今府中有婚事,娶的还是县主,无论你多伶牙俐齿,该做的必须得做!”
谢明月那句话,说的是戚修玉,可罗氏听了,心脏却疯狂跳动着。
谢晚晴,是她送走的,是她亲眼盯着送上的马车,婆子也是她安排的,就那样横死在路上,连脸都被划花了,若说罗氏不害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她脸上的血色都没了,偏偏嘴唇却鲜红得吓人,看起来脸白唇红,很有点不祥的恐怖。
罗氏几乎已经想到了夜里,谢晚晴的魂魄在她床边流血泪的模样。
她抖着胳膊,沉声失态道:“这件事我会同侯爷商议,现在你给我走,赶紧走!”
谢明月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一点点插入罗氏的心窝。
“那就提前祝二弟新婚愉快。”
她深深看了戚修玉一眼,弯弯的眼眸中,全是深寒的冷意。
随即转身离开。
戚修玉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气闷,转身的功夫,衣角扫到了一旁的落地鹤形灯,灯罩子“啪”的一声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铿锵回音。
罗氏猛地一抖,紧接着,丫鬟们尖叫起来。
“火!着火了!”
只见鹤形灯芯落在一旁的丝绒帘布上,瞬间便窜起了一人高的火焰。
罗氏骇得双腿发软,一把攥住戚修玉的胳膊:“快、修玉,我们快走!”
不知为何,她越看那火苗的形状,越觉得像是谢晚晴显灵站在那里,幽幽盯着他们。
戚修玉没这么害怕,但也觉得大触霉头。
谢明月这个女人简直太邪门了。
自她病好后,这府中的风水就像是倒转了一样,原本的春风全都刮到了她与戚缙山身上。
而他们一家人却一个比一个倒霉。
而且他明明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看到谢明月后,那颗心居然又莫名其妙生出一丝悸动。
这难道不是谢明月的邪门之处吗?
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非得除掉不可了。
若是让谢明月知道,戚修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