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住的磕头，磕的额头头破血流。
太后轻颤，睁开眼，看向这个昔日自己千娇万宠的外孙女，脸上流下一行泪。
“意儿，可否……”
对上那双黑沉沉的双眼，太后求情的话，便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怎么有脸说呢，害死自己的亲女，她本也有份。
一直沉默的汝阳公主忽然开了口，看向高坐的太后：“母后，您当真要我和容儿偿命？这么多年，我给您做女儿，侍奉您膝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为了一个崔知意，要了我母女二人的性命？”
太后原本还有些不舍，此刻听了她的话，忽的暴喝：“你还有脸说？若不是哀家，你不过是个宗室女，连个乡君都封不上，焉能有公主之尊的荣耀，哀家给你荣宠，宠的你们母女不知天高地厚，为你们二人筹谋打算，可你们，又是怎么报答哀家的，你们欺辱哀家真正的外孙女，要哀家亲生的孩子给你女儿做侧室，奉你女儿为主母，你害了意儿多少次？还有哀家的丽质，你杀了哀家的丽质……你杀了她……”
太后痛苦不已：“你们该死，哀家必须给丽质报仇。”
她深吸一口气，流着眼泪却故意不去看：“拉下去，赐死吧。”
“外祖母，外祖母，求求您，别不要容儿，留容儿一命，您曾经那么喜欢容儿的，容儿知错了，容儿再也不跋扈，只孝顺您，外祖……”
她被堵住了嘴，拖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崔知意看着这母女俩的下场，无动于衷，报仇了又怎么样呢，她的阿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皇帝松了一口气，问她可满意，崔知意默然无话，册封公主的圣旨也不接，只说快中午了，要回家，两个孩子还在家等着她。
太后泪流满面，眼露急切，皇帝却只能摇头，太子送她出宫，出长信宫这一段路，是走了出去的，他故意的，没有赐撵。
一别经年，她却更美更年轻了，新的婚姻和生活，让她变得更好，但这种好，却跟他，跟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没关系，他们早就是她生命中过去的人。
长信宫外，裴子期早已等在那里，望着她徐徐走来，露出微笑。
“知意。”
太子喊住了她，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