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宛如蝴蝶的翅膀,扑棱棱的,叫人看着有些心痒。
太子抿唇:“那崔娘子便收拾收拾,徐将军还在外面等你。”
崔知意松了一口气:“臣妇多谢殿下援手,此生都记着殿下的恩情,回府后定然早晚三拜感念殿下恩德。”
她挣扎着起身,跪下行礼。
可连遭大难,本就亏空又落水风寒,起身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就要栽到地上,不能摔到地上去,若是跟太子又有了什么身体接触,他定然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嫁了人都不安于室的女人。
咬着牙,手抓着床榻上的雕花床棱,强撑着自己不要完全晕过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她没看到,太子伸出来,想要扶她的手,停滞在半空,而她这一倒,的确擦过他的胸前。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并非是熏香的香气,更像是她自带的体香,他瞥到她白皙的颈子,细弱的手腕,宁愿靠着床棱吁吁喘气,都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对她来说,他有这么可怕吗?太子凝眉,跟李征那跳脱的半大孩子比起来,不是他看着更温润玉如,更加亲切?
何必这么,避他如蛇蝎。
太子心头一涩,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