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姐双手一摊,就是要钱。
“啥?六块?咋这么贵?”
现在长途电话就一块钱一分钟,四分钟也就是四块,哪儿又多了两块?
“六块!快点!”
老大姐才不跟对方墨叽,不给钱是不行的,她还有一两年就退了,现在能捞一点是一点。
她研究过,住招待所的都是各个厂子的业务员。
而且这些他往往都是小的国营厂,或者是乡镇企业的业务员。
人家大厂自己就有招待所,根本用不着来他们这里住。
反正都是天就走,再想投诉也找不到人。
她可是本地人。
强龙还不要地头蛇呢。
何况这些业务员也没什么背景,吹破天也就是个卖货的。
这种事她不是第一天干,只是别的招待所没有人发现罢了。来这里算是重操旧业,不对,应该说是将业务“发扬光大”了。
毕竟,她以前只敢多收个五毛,一块,现在已经一块五起步了。
“给你!”谢辉本不想给,但刚才峰哥叮嘱他要处处小心,不要太高调,安全来安全回去。
吊眼梢的老大姐见谢辉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十块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慢悠悠地打开前台的抽屉,开始找钱。
“给你,四块。”
“开票。”
“现在没有,你把地址填这个本子上吧,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补上 ”
一个电话多赚两块,老大姐心里正美呢,没想到这小伙子竟然是个不开眼的,还想管她要票子?
“你!”谢辉被老女人气的肝儿颤。
“我怎么了?我不是找你钱了吗?你到底写不写地址?不行把本子还我!”
谢辉没有写,转身离去。
“世上只有峰哥好,有峰哥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峰哥的怀抱,幸福少不了……”
上楼的时候,谢辉给自己编了首歌,唱着唱着,肝颤的毛病好了不少。
这边秦峰放下电话,赶紧跑到实验室,跟媳妇说了“宏达”饮料厂重新开业的事。
顾晚晚那天听六哥的意思,就隐隐感觉这其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