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旦拖延,真相或许就会石沉大海,再无踪迹可寻。因此,此刻的他已无暇顾及其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杨德发,冷冷说道:“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证据?你觉得外面那些人会站出来指证我对你用刑吗?你本就是个严重违法乱纪的人,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又有谁会相信?”
言罢,周平不再犹豫,手中银针精准地朝着杨德发的“曲池穴”“血海穴”和“足三里穴”快速刺入。这三针下去,刹那间,杨德发顿感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痒从穴位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疯狂啃噬,痛苦万分。他扭曲着面容,在桌子上不停地翻滚挣扎,双手拼命地在身上抓挠,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然而那瘙痒却如附骨之疽,无论他如何抓挠都无法缓解分毫,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之中。
杨德发起初还强忍着,紧咬牙关试图不发出声音,可那钻心的奇痒实在难以忍受,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嘴里开始不停地求饶:“周书记,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快停下这折磨人的手段吧!”
周平见此,神色未动,手中的银针却停了下来,他深知此时不能心软,冷冷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快说,化工厂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还有哪些人参与了这违法违纪的勾当?”
杨德发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但在这痛苦的逼迫下,他还是断断续续地开口:“具体是哪位大人物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我真的不太清楚。只是之前朱有为让我配合行事,每年单单给我的钱就有20万。咱们村后面的这座山处于湖东省的边界地带,恰好与江北省交界,属于三不管区域,所以他们才选择在此处私自建厂。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初朱书记在任时,就吩咐我要留意着,如果有人来查,务必立刻向他汇报,由他去打通各方关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让我过问。”
周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杨德发,紧接着追问道:“那这个厂子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又是如何运输货物的?”
杨德发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回答道:“厂子具体的生产业务我真的不清楚,因为厂子依傍着山,而山里恰好有一条连通外界的湖泊,他们的人员和货物都是通过船只进出的。周书记,我发誓,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