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轻轻打开又缓缓合上。
江京九的步子走的小心翼翼怕吵醒床上的人。
不想,一进门就看到被子下隆起一团,福满满不矮一米七二的身高缩成小团,头下的枕头布料比原来更深了一个度。
她在哭,眉头紧皱。
江京九伸出手,爱怜地抚平她眉间,便听到女人细弱地啜泣,抓住他的手牵引到心口:“这里好难过,阿九帮我吹吹揉揉,好痛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江京九任她撒娇,发泄委屈,靠着床头做她的依靠,默默替她缓解来自精神世界的苦楚。
良久,等福满满平静下来,他建议,“等箐箐高考完,把她们送去戈华岛上大学。让她们学一些防身的本事,你和我都不能照看她们一辈子的,还有鲁女士也可以去戈华岛养身体。”
他就算有钱有势,总不能派一堆保镖跟着这祖孙三人。
再敬业的保镖也有疏于防范的时刻,坏人还是会得手。
再者说普通人谁喜欢出门就有一群人跟着,连福满满都受不了,别说她们了。
“送到那里就会不被人欺负了吗?”福满满没去过戈华岛,不免忧心,“我也想去可以吗?”
江京九对上她渴求的视线,喉咙滚了滚,“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每年回戈华岛几次,但不能一直住在那里。”
目前的状况是这样的。
没有一个男人不渴望自身能达到权利的巅峰,更何况他出生在金字塔顶端。
数以万亿而计的家产,不可能平白无故拱手让人,包括他的姐姐。
他也不是无故发疯来的首京,此行的目的就是收回商氏的经营权。
“可是我不想和家人分开。”
和商昱珩在一起的那几年,一直被迫和家人异地。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不过短短一瞬。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鲁祁思的救命之恩,还要再分开,心中十分不舍。
“不想和家人分开,就舍得和我分开。”江京九气笑了,“我不是你重要的人呗,永远都是宝宝能抛弃的物件儿,真难过。”
“也,也不是。”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