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父子俩面对面站着,闫峥面上冷淡。
“早该离了,拖到今朝全因母亲没想明白。”
闫振华面孔板着,“你就盼着我跟你母亲没关系。”
“呵,你俩早就没关系了,闫振华人不能太自私什么都想要,自己过着好日子,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母亲过得什么日子。”
闫振华嘴巴张张说不出话。
他对谁都义正言辞,唯独对自己这个儿子,八岁之后的闫峥是亲眼看着他和姚荟吵架、形同陌路,亲眼看着家支离破碎。
闫峥说:“母亲离了你后头好日子在等着他,我是要警告你不要干涉她的生活,不然这辈子你同我也没分毫关系。”
血缘上的东西无法斩断,闫峥现在还能跟他说话,闫振华意识到这是闫峥的威胁,但凡他再做一点无谓的事,连这儿子也一并没了。
闫振华靠着椅子坐下,满脸颓然仿佛一瞬老了许多岁。
他挥挥手说,“晓得了,走吧。”
闫峥毫无留恋,转身大步离开。
门被甩上,闫振华看着儿子消失的身影,眼眶湿润。
当年种那棵桂花树,闫峥踮着脚问他,“爸,这棵树长得快还是我长得快?”
闫振华说,“当然树长得快。”
一转眼,他的儿子已经成了个独当一面的男人,却再也没叫过他爸。
人要为做错的事负责,是他自己葬送了那个人人羡慕的家。
闫振华以手掩面,老泪纵横。
……
车里。
姚荟拿着那条子左看右看,啧啧点头说:“差点忘了港市那点家底,又赚了。”
许思抿唇笑,“妈妈以后是沪市大大的富太太,养养我。”
她说着玩笑话,姚荟却是当真的,眼睛一瞪说:
“妈妈的都是你的,等周易那边办好直接把华新写你名儿,除了华新还想要啥,铺子地皮咱有不老少,闫振华讲港市这部分钞票划去闫峥户头,他存折给你了伐?”
许思嘴巴微张,愣住了,“那可不行,这些都是妈妈的,我同你讲玩笑话哪能当真。”
“这有什么,往后妈就你和闫峥两个亲人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