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您要是喜欢,明年我再种了给您吃!”
我严辞拒绝:“县衙不收,我也不收。”
“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自己用,才是最值得的。”
见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我叹了口气:“若是叫我收了你们那么多东西,来日有人去郡守那边告我私下行贿,叫我如何是好?”
闻言,他们愣了一下,见我态度坚决,这才悻悻收回手。
有个妇人抹了把眼泪道:“大人,我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好,您的好意咱们都懂。”
“我带着孩子给您磕个头就走。”
说着,她与身旁的一个女娃一起跪下,磕头。
旁边人也道:“俺也磕个头就走。”
其他人纷纷跟着做。
我有心劝说,可看着他们那双眼,明白他们的执着,心头微动,也不再多说什么。
叫衙差维持好秩序,转身入了府内。
这时候,去盂县打探消息的衙差这时候回来了。
他抿唇,神色有些复杂:“小人去盂县那边打探过情况,那边遭了大难。”
闻言,我瞬间坐正身子:“说。”
原来,周鹭之前故意合并分流的河道,再加上大肆砍伐附近的木材,导致这场暴雨来时,盂县自身陷入了绝境。
原先就汹涌的水势猛然高涨数倍,裹挟着周边的淤泥、沙土,以无可抵挡之势冲击着附近的村落。
可怜了盂县的百姓。
为了方便征用,周鹭就近找人劳役。
百姓被强行压来做活,累得筋疲力尽,周鹭为一己之私行事,更是使他们陷入灭顶之灾。
在这次水灾中,不少村子被洪水冲垮淹没,百姓家不能归,只能含泪远离家乡。
越来越多的流民聚在县衙外头求助。
周鹭决绝,不仅不为他们想办法,还叫人把他们赶走,死伤不论。
当当一日内,县衙外头死去之人,就已过百。
到处都是哀嚎哭泣之声。
流民惊惧怒恨之下,竟冲破守卫,强行冲进县衙。
路上冷静下来,只想着乞求周鹭能好心帮助他们。
谁知周鹭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