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不在。
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里头,有个苍老的声音迟疑地响起:
“……晚娘?”
张晚娘眼前一亮:
“是俺!”
她娘有气无力道:
“回来了,娘、好像要死了,都闻到粟香了……”
闻言,张晚娘先是一惊,随即放松下来。
急忙把她一路小心翼翼护着的菜粥拿过去:
“您糊涂啊,什么死不死的,真有吃的!”
“慢点喝。”
这一路走来,菜粥凉了不少。
刚好入口。
那个喘着气,无力靠在角落里的老太嗅嗅鼻子,咂吧咂吧嘴巴。
肚子里头烧得厉害。
没听清张晚娘说了什么。
只觉得越发饿了。
“这香味怕是俺要死了,才闻到……”
她要死不活的话语戛然而止。
下意识嘬嘬张晚娘递到嘴边的菜粥。
她脸色大变,猛然睁开眼睛。
地下昏暗,再加上人老眼花,她看不清什么。
但尚未退化的舌头一卷,那可知道得清清楚楚啊!
“这、这是粥……”
她下意识喉咙滚动。
咽下一口,口齿不清地说着。
张晚娘见她娘有了精神,缓和了语气:
“是是是,粥,好东西。”
“娘你快喝……”
谁知她娘却没喝。
一把抓紧她的手。
张晚娘吃痛。
不知道她为何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你跟我说!”
“拿来的粮食!”
“你、你可不能做那种亏心事……”
张晚娘连忙否认。
那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娘。
她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眼中含着热泪,颤颤巍巍道:
“好啊,有好将军好将士,一切都会好好的。”
张晚娘闻言,差点落泪。
之前她们没粮,躲在下面,连杂草根都从地里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