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抬缸,我是你家这西边的邻居,我姓崔,你姓马,我叫你老马对吧。”邻居崔大爷说道。
“呀,邻居,看起来你是大哥了,你歇会儿吧,你来了,能过来看看,给俺助助威,就是瞧起我了,那就感谢了。”俺爹说道。
“歇歇,感谢,来就是干活的,就是来帮忙的,活还没干呢,你感谢啥呀?来,你是主人,你去指挥,你家今个搬家,来的客人朋友多,这大缸让我和谁来抬。”崔大爷说道。
“好,说的对,我来,我来,我也是来帮忙的,活,这活儿,我还没捞着干呢,来,咱俩来抬,咋的,刚才谁说你家的锅有,这缸还有啥说道?”乌拉孜爷问道。
“啥说道,用咱当八路军那时候说的话讲,这个缸,挂过彩,是伤病员。”
“啊,我看看,哎呀,真是的,大铁丝子箍着,这这么大呀?”乌拉孜问道。
“你还没看这面呢,还有三个扒焗子呢。”
“那没事儿,来,咱俩,来,搭手抬走。”崔大爷和乌拉孜爷爷抬走了。
“好,卸车,卸完一个,卸完一家了。刚才卸的车是我大哥家的,这回,该是我大哥家的了。来,家昌,你赶的车往上赶,往上提。”
“好的,马车,赶了,驾驾,驾驾驾。吁喔吁喔,吁吁,我家卸车了。”家昌哥喊道。
“卸车,卸车,我二哥家的车卸的快,这个车卸的更快。大家伙也是先来拿行李,再拿别的零碎东西,”小叔喊着。
“我来拿行李,娘,你进屋吧。”家昌哥喊道。
“呀,这大嫂是小脚啊?咋的呀,和那屋二嫂的脚不一样啊?”老赵二婶说道。
“不一样,你那屋你二嫂有福,它年轻,她没赶上裹脚。俺赶上了那该死的社会呀,都叫俺女的裹脚,给俺的脚裹的这个样子。富士的,俺两个大娘,不都赶上裹脚了。”
“啊,俺娘是赶上了。”小叔说道。
“哎,来,来人把锅拿走。”大姐喊道。
“我来,来,锅,我来给拿。呀,学堂,你家的大缸咋这个样啊?”挪爷爷问道。
“哎,叔,咋这个样,这哪是缸啊?这儿,在咱关里家,这小底子小口大肚子的这玩意,不叫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