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上船了。俺们上了船,一会儿就发船了。俺们是第一船,船多呀,这一天,来送移民的有四五个;为了确保这天把所有的移民都送到富锦,领导要求,上满一船走一船,不要等,走了好倒出码头来,让另一艘船好上来。
大船,一路上,对着航标驶去,不断的调整方位。船上
的领导,听人家说,官名叫大副,那大副十分认真,始终站在那二楼驾驶舱前的夹板上,不时地拿起望远镜,了望着主航道上的情况,一旦发现前方有打渔的船只,立刻鸣笛。
好有气派呀。俺们听到鸣笛,观看着两岸深秋的景色,了望着东方远处深蓝的江水,连接着蓝天,江天一色的美景,顿感心旷神怡。
“娘,这是大船吗?”船舱的小孩问道。
“是啊。”
“那儿,船有轱辘吗?”
“啊,船,没有轱辘吧?船在水里走啊,有轱辘那不是车了吗?” 大人回答道。
人家说话,母子说话,大哥二哥,丽丽在跟前呢。大哥和丽丽听了不吱声,二哥听了抿嘴笑。
“你笑啥,人家说的不对吗?”
“笑啥?俺笑啥?船没有轱辘吗?那外边两侧吧嗒吧嗒扒水的是啥?” 二哥说道。
“啊,是啥?是轮子啊?是扒水的大轮子。”大哥回答道。
“是轮子,不是轱辘吗?”二哥说道。
“草,你这个小子真能钻空子。”大哥说着就来打二哥。二哥就跑。
“学鹏,你看呀,咱这一路上,从宋楼到魏湾,又从魏湾到曹县,大家走着,有的人,岁数大的,脚小的女的,走路不行,她坐在小木头轱辘车叫人推着。从曹县到济宁,换了,咱们坐大汽车了。从济宁到佳木斯,又坐了大火车闷罐,现在呢,这又换了船。你说,等着咱一会儿,到了富锦了,再往下面公社去,咱还咋走,是坐啥车啊,还是走啊?”陈爷爷问道。
“这个,陈叔,这个不好说,这个要看它路有多远了,咱也不了解这东北是啥情况呀?要看富锦往下面公社道路的情况了,还有看这面的大队小队现在都有啥车了。要是道路远,大队还是小队就得来车,来车,也是花轱辘车。听说,有的地方开始用胶皮轱辘了,咱还没看到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