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墙搭的,有一铺炕那么大。
俺爹看看,也好信,下地了,俺爹下地用手,摸摸床腿,腿是在地上钉的橛子。床是在橛子上面钉的横撑,在撑子上铺得板子。俺爹又歪着头从下面看看床板子,床板子,都是板皮,有的地方就是棍子。看完俺爹说道:“呀,看床的样子,看来主人家也没有什么好板子,真是难为主人了。”
“爹,我困了,别说话了。”大哥说道。
“我早就困了,想睡,想睡,就是睡不着。我就觉得这不是家似的。”二哥说道。二哥说着就坐起来。他还像在马楼一样,站起来,他想在床上走两步,二哥刚往前迈一步,就咣当一下,一脚从铺板空隙漏下去了,吓得我二哥嗷嗷喊叫。
俺爹听到俺二哥喊声,赶忙来拽俺二哥。俺二哥吓得嗷嗷直哭,俺娘过来扯着我二哥的耳朵给他叫魂。“摸摸毛,没吓着,碰了腿,吓一会。”
二哥吓了一大跳。我娘这一叫,逗的大哥在那哈哈大笑。笑的大哥东倒西歪的。大哥靠着墙呢,往墙一歪,那墙向外忽闪晃动一下,又给大哥吓了一跳。他哎呀一声喊道:“我的娘呀,墙要倒怎么的。”吓的大哥坐在那床上了。俺爹去摸摸那墙,推一推,这才知道,那墙不是砖砌的,也不是坯墙,是用泥溜子挂的拉合辫。那墙很薄,所以,大哥一靠,那墙就一忽闪。而且,那墙抹的也很薄,高低不平,还扎手呢。俺爹告诉我们几个小孩儿,以后谁也不要碰那墙了,有危险。
“哎呀,我的娘啊,这是什么墙呀?”俺娘说道。
“这就很好了,不管怎样,咱们还没住露天地呢?等马楼后来到的说不上还住哪呢。”俺爹说道。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的特别早。
“咱起来了,人家主人还没起床嘞。咱就趁着人家还没起来,咱就吃咱们昨个从马楼带来的烀熟的地瓜吧。”俺娘说道
“娘叫俺们,吃凉地瓜嘞?”大哥问道。
“就是嘞,不麻烦人家了,凉吃就凉吃吧。”俺娘说道。
“哎呀,真够戗呀。”大哥说道。
“够戗就够呛吧,孩子,咱昨晚上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今早就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了。要麻烦人家还得用人家锅呀碗呀,还得烧人家柴火。”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