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聚在琴和道尊头顶，久久不散。
“为何入道？”
忽的，巫蓁耳边落下一句庄重肃穆的话语，她愣住了。
天道之问，她离这么远怎么听到了呢？
侧头看向身旁的梅初尘，“师父，这就是一九的天道问心么？”
“嗯，此雷贯穿身体停于丹田，过了便落下，不过……便击穿丹田，神魂皆散。”
“那飞升的前辈，会留下关于天道问心的手札笔记吗？”
梅初尘笑徒弟的天真，聚精会神中还抽空嘲笑了一下她，“天真小娃，天道之言只可听不可传。”
“你以为飞升上界，天道就不存在了吗？”
巫蓁静默不语，闭上双眼稳住了疯狂乱跳的心脏，可是师父啊，我听到了。
听到天道所问，还听到了琴和道尊所答。
“最初为战乱之中活下去，后为护妻女生活顺遂，再为家族繁衍生息，为宗门长盛不衰，为此界兴旺，为人族圆满……”
琴和每一答，都对应了他每一个阶段修炼的意义。
等他回答的声音消失了，巫蓁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攥紧了兰景安的手，长睫颤着。
忽然察觉到一丝难以忽略的关注，巫蓁侧过头，人群中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是木溪。
他身体长全了，被一群大佬护在中央，不过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悲不喜，情绪浅淡的好像不像个人。
巫蓁弯唇冲他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不过算了，她足够大度不与他计较，也不知道问天阁究竟是怎么教育弟子的，难道门下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呆瓜吗？如果她门下有这样的弟子，她一定急的不行，会想尽办法将人赶出去享乐，寻找生活意义。
不过，也许木溪天生如此呢？
巫蓁的担心浮于面上，忽然觉得手被用力回攥，侧头发觉兰景安那灼热视线。
ops，这小心眼儿。
收回眼神和嘴角，继续观看琴和道尊的雷劫。
但被攥紧的手，兰景安始终没有松开一分。
第二个九，天道问：“所修何道？”
琴和道尊答：“冰雪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