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声还带着抽泣,湿润的睫毛如蝶翼般投下阴影。
唐锦会意地捏紧拳头,眼看着她带着锁链,一步步消失在长街尽头。
转过三条暗巷,待到无人僻静处,她展开被汗浸湿的字条。
其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查周复。
清清被侍卫带进书房,江淮止正用绢帕擦拭沾染到墨汁的手指。
她精神不济,迈过门槛时绊了一下,险些磕在案几上。
“已经很久了。”
江淮止将茶盖叩得叮响。
“可想出化解气硬功反噬的法子?”
窗外残阳把清清半边脸照得发灰。
她盯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气音。
“没有。”
茶盏重重顿在案上,却并未溅出半点茶汤。
“你为了救景深,可以短短时日便想出压制八珍玉蛇的法子。”
江淮止捻着腕间佛珠冷笑。
“如今怎就变得如此笨拙?”
听得他提起景深中毒,清清蓦地抬眼。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顿了顿,立即追问。
“当初无极山的刺客,难道都是你的手笔?”
佛珠啪地砸在案几上,江淮止勾了勾唇角。
“本王当你只知行医治病,不曾想倒也有几分智谋。”
听他坦然承认,清清瞳孔骤缩。
他既然那么早便已经开始谋划,那么
“我爹的死可与你有关?”
她上前两步,嗓音陡然尖利。
江淮止却并未回答,他敛了笑意,眼中唯余冷光。
“你有什么资格要本王回答,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扫过清清单薄的身形,他轻嗤道。
“再拿不出解法,有的是手段教你尝遍本王所受的苦楚。”
清清没有再开口,只牢牢盯着他的表情,仿佛这样就能看透他的内心。
惊飞的乌鸦掠过窗棂,将“带下去”的尾音劈成了两截。
待人离开后,江淮止猛地呛出一口腥甜。
他扯着襟口剧烈喘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蓝雁归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