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满眼心疼的将苏明赫搀扶起来:“赫儿,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是谁干的?”
苏明赫满脸惊悚的指着云乐:“父亲、母亲、姑母,是她将我抓去了宿卫营折磨了一天一夜,孩儿差点就……就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想到这一整夜遭的罪,苏明赫呜呜大哭了起来,每抽泣一下浑身的骨头皮肉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苏太后满眼怒意的瞪向云乐。
“云乐!此事你必须给哀家一个说法!”
云乐走到其中一名浑身是血的罪犯前,祈年立刻揪住那人的后衣领强迫他抬起头面对众人。
有官员看清这人的相貌顿时惊呼一声。
“是户部侍郎严大人?怎么会是他?”
“难怪今日他未曾前来赴宴,原来是……”目光看向云乐,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云乐道:“这些年南山匪寇猖獗,官府运输的大量官盐、茶叶、瓷器、布匹大批被劫,而这幕后主谋正是户部侍郎严坤与苏家二公子苏明赫联手所为。”
话落,云乐走到另外一人身边。
“临清知府王崇,门下官员皆是花银子买来的职务,正六品通判售银一万三千两,八品县丞售银七千两!临清知府这些年卖官鬻爵积银三十多万两,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才只是明面上贪墨的银款,汴京城常年丢失貌美女子,这些女子经孤峰寨几经周转,最终都和临清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背后最大的主谋亦是严坤、苏明赫二人!”
话落,云乐阴翳的目光落在了苏太后身上。
“皇兄常年提倡务存节俭,可光禄寺这些年用于祭飨、宴劳、酒醴、膳羞上的银两却在逐年增加,这些多出来的银子花到了何处?光禄寺卿何守仁想必最清楚不过!”
被云乐带上殿内的四人正是苏府二公子苏明赫,户部侍郎严坤,光禄寺卿何守仁,临清知府王崇。
云乐将一摞罪证呈到殿前:“这是臣妹最近一段时日搜集到的重要证据,累累罪证罄竹难书,且这几人均已认罪画押!”
众人这时方才明白云乐口中的“野狗”究竟为何。
云澹眼神示意林忠上前。
林忠立刻将云乐呈上的一摞罪证接过手送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