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乡试中考中解元,今年特意来苏州求学,暂住在我老爷家中,当我朱府的门客。”
这才子文质彬彬的行礼道:“鄙人姓杨,单名一个溥字。今日老爷不在府上,您若是有什么事情,转告在下也一样。”
“杨溥。”
孙老爷子琢磨了一句,随即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大声道:“今日特意来向王爷求援的,那巡抚实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孙老爷子眼中似有泪珠闪动,沙哑道:“想我士绅每年为朝廷缴纳多少银两?捐献多少财物?又帮助官府治理地方,岂能如此对待我等?”
“我士绅吃亏倒也无妨,但是听说勋贵也大受打击,所以今日前来,想请王爷出面,向朝廷修书一封,将这位巡抚赶忙调走……”
杨溥看着急躁的孙老爷子,命下人端来茶水,劝道:“这是朝廷制定的新政,恐怕凭王爷一封信,并不能改变什么。”
“那我等就只能束手待毙吗?”
杨溥微微一笑,询问道:“这位孙老爷,您可有这些天的邸报?亦或是朝廷在苏州的动作?我想研究研究。”
“今日我带在身上了。”孙老爷子急忙从袖中掏出来,递给了杨溥。
杨溥边看边说道:“国家大事,向来由朝廷独断专行。若是下面的人敢闹事,必然会被朝廷杀鸡儆猴。”
“更何况,这次的推行政策,苏州只不过是个试点。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个新政推向全国。所以,并不是仅仅针对你孙家。”
孙老爷子适时说道:“这就更麻烦了,全国上下都在盯着苏州,所以我苏州士绅和勋贵更要同舟共渡、互帮互助了。”
杨溥皱了皱眉,并未解释过于详细。
他很快就将所有的邸报看完了,方孝孺自上任后,一副公事公办的铁腕手段,连杀了两个七品的副判官,三个知府给事中,就连苏州的知府李程,如今也被软禁到府衙。
至于那些不入流的文吏、副使之类的,不知道处置了多少。
杨溥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推断。
想想宋朝的王安石变法,什么青苗法、募役法、保甲法之类的,最后为什么以失败告终,不就是宗室和士绅的阻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