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样想,她抬头望着温书筱,讥讽的笑容突然僵持在脸上。
这贱蹄子的脖颈?!!
是吻痕!
孙襄芸瞪着眸子,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
谢清远竟会在情事上伺候女子?
这还是她印象中清冷高傲的谢清远吗?
洞房花烛夜,她拒绝同房,谢清远虽然尊重她,但脸色还是冷了下来。
婚后第一年,谢清远虽然诸多迁就她,但因着这件事,她介怀了很久,觉得谢清远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爱人
温书筱佯装被孙襄芸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手臂猛地撤回,窗帘顺势关上。
竹五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但见孙襄芸神色愣怔,立马驾着车飞快跑了。
马车摇摇晃晃,温书筱将衣领重新整理好,指尖抵着下巴,神色带着丝丝疑惑。
人啊,真是复杂的动物。
就像孙襄芸,明明不喜欢谢清远,可看到谢清远和别人欢好的痕迹,还是会难受诧异。
孙襄芸站在大道中间,反常的安静,过往的记忆如碎片般在眼前飞过。
她嘲讽林筱不自爱,没人爱。
那她呢,有人爱她吗?
苏郎和周书齐,真的爱她吗?
兰香站在孙襄芸身后,神色担忧,轻声道:“少夫人,您怎么了?那外室女已经走了”
孙襄芸没有说话,垂着眸子上了红墙小巷口的马车,神色稍显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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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四刻,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街道上烟花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新别院
红灯笼高挂,在夜色下尤为喜庆。
内间,温书筱一身粉色常服,端坐在桌案前,面色严肃,正在认真抄写佛经。
漆黑的墨水里掺杂着金粉,写出的字一笔一划都仿佛自带佛性,虔诚无比。
抄写佛经是谢清远为林筱进谢府找的措辞,她那么爱他,当然要认真对待了。
说实话,那日谢清远告诉她这些时,她委实有些惊讶,没想到谢清远做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