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质疑,苏氏眼眶瞬间红了。
确实怪她,委屈了清远
“清远,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你。”
谢清远:“那为何不能和离?”
苏氏用手帕按了按湿润的眼角,“清远,是母亲和苏家对不起孙氏,你就当帮母亲偿还这段恩怨,好吗?”
又是苏家?!
谢清远皱着眉头,情绪有些烦躁。
每次一提和离,母亲便说苏家对不起孙襄芸。
偏偏又不说具体原因
“母亲,你和苏家以及孙襄芸到底有什么恩怨,能让你舍下自己儿子的一生幸福来偿还。”
一生幸福?
苏氏苦笑,她要是知道孙襄芸婚后是这样,当时她情愿当个坏人,而不是像现在进退两难
瞒不住了,那便说吧。
不然,清远怕是要和她心生间隙。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年”
谢清远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但也抓到了关键信息。
孙襄芸少时和苏家表兄是青梅竹马,两人互通心意,且孙、苏两家人都清楚,只是未曾定下婚约,所以外界不知。
四年前,圣上突然将平乐郡主赐婚给苏家表兄。
当时,孙苏两家暗地里已经在商讨婚事了,孙襄芸得知苏表兄被退婚后寻死觅活,更企图大闹婚礼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孙苏两家结亲不成反成仇家,孙家拿着当时孙襄芸和苏表兄定情书信和信物威胁苏家。
苏表兄盛名在外,要是无媒苟合此等腌臜事传入圣上口中,那苏家
但谢清远还是想不通,“母亲,孙家为何要威胁苏家?苏表兄和孙襄芸的事除了两家人,不是没人知晓吗。”
“而且,为何是我?”
苏氏忆起了那段往事,愁的面容都苍老了几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孙家害怕此事影响家中其他子嗣的婚事和前途,以防万一。”
“至于为什么是你,其一:当时是我撮合的他们,其二:你当时高中殿首,又得陛下重用,未来前途无量,是京城难得的好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