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清澈的眸子不着痕迹睨了眼司皓,迈着长腿拉着行李箱走到她面前。
“听说海城这边最近不太平,我担心有什么事,就先出来找你了。”
司皓上下打量着白宴,看见这人拉着个破行李箱,一身没品位的杂牌衣服,怎么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你谁啊,在这叽叽歪歪?我跟你说话了吗?”
白宴声音轻柔,“我是她的朋友,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陆绾珠不想在这费口舌,反正都接到白宴,她直接扭头,“咱们走吧。”
见两人干脆转身,司皓怒上心头,声音提高,“你是什么东西!下了飞机穷到让女生来接,我告诉你陆绾珠,你陆家不比以前,这穷小子可帮不了你什么!”
机场附近的人群本就许多,如今猛然听到坐在豪车里的人喊出这句话,立即吸引到许多人的目光。
白宴脚步一顿,陆绾珠发现他唇瓣泛着白,神情低沉。
她刚想转头怼回去,却发现白宴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袖,摇摇头,“我没事,我不想你为了我,和那种人吵架,我们走吧。”
围观的路人眼神越发肆无忌惮,陆绾珠紧皱眉头。
白宴却垂首望着她,挤出勉强的笑意,“我肚子饿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好。”陆绾珠将后备箱打开,让白宴放行李。
待上了车驶离机场,白宴自责道:“对不起陆小姐,都是因为我,让别人误会你了。”
“没什么,咱俩又没什么事。”陆绾珠从小冰箱拿出果汁递给白宴,“你是想来看看海城大学吗?”
白宴又抿起唇,迟疑几秒,才点点头,“对,我其实拿不准自己能不能考上,毕竟我休学了一年。”
陆绾珠见他的神情,没再继续问下去。
这两年他们在飞信上有过联系,她从中知晓白宴爷爷因病去世后,家里人因为天水山庄刺杀案相继被裁员,如今全在其他省份打工。
而白宴本就身体不好,接连打击之下只能休学一年调养,如今才好些。
“我记得你学习蛮好的,你肯定可以考上。”陆绾珠安慰道。
白宴握住果汁瓶,声音闷闷的,“谢谢你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