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带过,桑迪咽了一口水,神色纠结,但也没追问男人的死因。
“那先生,您的父母?”
“他们去世了,十年前。”
“……对不起……”
哈蒙德却奇怪地笑起来,“这没什么,礼貌的小先生。你知道 ,人都是会死的。更何况,有时死并不可怕,那也是种解脱。”
男人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指了指那间满是灰尘地储藏室,“还记得那间房间吗,你当时误入那里变成了花猫。那储藏室十年没打开过了,里面装的就是我父母当年用过的东西……唔,可能还沾着点陈年血渍?”
桑迪背后一个激灵,感到莫名的一丝寒意,手臂上的汗毛立起来,他暗中嘀咕,倒也不必说得如此详细。
哈蒙德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手臂伸长捞过了旁边椅背上的毛毯,递给了有些炸毛的少年。
少年麻利地接过来,展开抖了一下,往后一甩披在了自己身上,把脚也缩上来,整个人团成了一团。
被火烘烤过的毛毯上暖意袭来,舒服得他喟叹一声。他晃了晃脑袋,接着提问。
“哈蒙德先生,说起来,你看起来真年轻,结果讲个故事都是十年前……”
男人温温柔柔的眼神斜过来,有些复杂有些好笑,“那你觉得我现在几岁呢?”
他坐在那儿,身姿挺拔,金发耀眼,五官俊美,笑容蛊惑,桑迪偷偷摸摸咽了口水,说真的,第一次见他,感觉也就二十出头,他硬着头皮猜了一个数字。
“二十五?”
“唉,我以为你会报的再小一点儿。”
男人在那装模作样地叹气。
“抱歉,那二十三?”
“猜错啦,小先生,我今年二十七。”
男人嘴角微扬,笑得招人。
桑迪配合得“啊”一声,心里面蛐蛐这个家伙的坏趣味。
之后便是一段漫长时间的沉默。
一人翻开书本,一人对着玻璃望向天空,暖融融的静谧中,只有指尖翻动的书页声还有淡淡的呼吸声。
桑迪看着灰色的大片云层漂移,零星几只掉队的鸟雀吱呀乱叫着划过,街面上的行人都看不清面容,灰白世界里也只剩下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