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里还不知道这权势富贵转头空的道理,但这才华相貌却是能跟随一辈子的。
不得不说,自家女婿这端正的品貌是看着就很难生得起气的程度。
吃过饭顾长安便起身告辞了,大理寺那边的案子离不开他。
“那你晚饭前来接我。”沈璃道。
“好。”顾长安柔声应着。
沈璃看着他仍有些拘谨的样子,心里软得几乎要化开了,自家男人就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姐,人都走了。”沈悦的手在沈璃眼前挥了挥:“别看了,墙要被你看穿了。”
“哦。”沈璃这才讪讪收回目光。
“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姐夫了,以前你们可是话都不说几句的。”沈悦纳闷道。
这话一出,桌上的沈自在和萧百灵也是侧耳倾听,他们也好奇。
“我忽然就懂得了一个道理,不珍惜眼前人是要遭雷劈的。”沈璃回答的很简短,但显然很有说服力。
在座的三人再也没问过。
沈璃与沈自在到书房下棋,萧百灵和沈悦母女一脉相传,看到棋盘就头疼,于是早早去了沈悦的院子。
“为父从礼部侍郎开始执掌科举,也有二十年了,三年一考加上恩科共有十二次,说是门生遍天下不为过。”沈自在边下棋边问:“你可知为父最喜欢的是哪个?”
沈璃一子落下,缓缓答:“顾长安,您在女儿小时候说过。”
“顾长安,一介寒士孤身入京,既有凌云之志又有治世之才,若循规蹈矩必是治世能臣啊。”沈自在说着长长叹了口气:“怎么就走弯了路呢。”
每每想到顾长安按照陛下命令行事,毫无文人该有的风骨和气节,他便是一阵阵的心痛。
“人总要先活下去的,他若不如此行事,恐怕小命早就没了。”沈璃想到顾长安的过往也是心酸。
他一路走来,是真的很难。
“你有你的道理,但为父并不认同。”沈自在坚持道:“大丈夫可以死,但不能失节。”
沈璃上辈子就是听多了这些东西,她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辩不出个结果来,干脆闭口不谈。
沈自在很快也没心思再说些其他的了,因为棋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