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很久才能发出一句疑问。

    “这怎么会搞错呢?裴澜鹤的父亲裴青渡是我的老友,当年他的妻子林相禾与我的妻子一同怀孕,两人成了闺中密友,当即为裴澜鹤和我的女儿安意柠指腹为婚,这么多年两家的不曾忘记这个婚约…”安知雄解释着。

    他观察着帝霜的表情,询问道,“难道…裴澜鹤那孩子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帝霜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见她这样,安知雄便更加肯定了。

    他坐直了些,人也轻松不少,看来裴澜鹤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深爱着帝霜,竟然连自己的身世都要隐瞒。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还有戏?

    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安知雄:“帝总,您也别去责怪裴澜鹤那孩子,当年林相禾生下他后便离世了,为此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裴青渡怨恨了很久。”

    “包括他自己,也厌恶与裴青渡搭上关系,排斥‘小裴总’的称呼,父子俩的关系一直不好。”

    “再者说,裴家家大业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裴家少夫人的位置,所以对于裴澜鹤的身世,裴青渡自然要隐瞒的更好些。”

    “这不仅是为了裴澜鹤的生命安全,更是为了护好裴家的家财万贯。”

    帝霜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理智回笼,红唇慢慢扬起,“你的意思是,我觊觎裴家少夫人的位置咯?”

    安知雄露出个笑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她下巴微抬,以上位者的姿态睨着对面的人,“那你是想告诉我,也许你口中的小裴总,也就是裴澜鹤并没有那么爱我?”

    安知雄笑而不语,只是交缠在身前的手已经开始冒汗,他也被帝霜周身的气场所压迫着。

    “这么说,”帝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质问他,“你大老远从鹤城到这,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机会。”

    她一语道破,不给安知雄留情面。

    “怎么,你就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觊觎了裴家少夫人的位置?”

    安知雄皱眉,坐不住了,“小柠与裴澜鹤本身就有婚约在先,怎么能说是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