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边界感行吗?”

    裴澜鹤又不说话了。

    裴青渡给他喂了点水,目光落在他手腕上,为了方便检查,红绳被取下,换成了白纱布。

    红绳下的伤疤是被划开过的,护士给裴澜鹤重新处理好伤口,连带着他手心的伤也一同处理了。

    “爸是过来人,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你昏迷在城南别墅,那套房子的原主人是帝氏珠宝的女总裁帝霜。”

    “现在房产却划到了你名下…”

    “你的主治医生说你情绪波动太大,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正常饮食患有低血糖,这才导致的昏迷。”

    “老实说,是不是被帝霜给甩了?”

    知子莫若父。

    这话说的不错。

    裴澜鹤捏着水杯,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你为什么,净说些让我想死的话?”

    裴青渡抿唇,偏冷的五官上浮现出自我怀疑的表情,想到裴澜鹤不能受刺激,“抱歉。”

    “…东西还我。”裴澜鹤醒来就觉得手里空,那对耳坠也不知去向。

    裴青渡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将那对蓝宝石耳坠放在他手里,“撞南墙把头都撞破了,还不死心?”

    裴澜鹤苦笑着,嗓音哑的彻底,“怎么死心?心都要被她玩烂了。”

    人也是。

    裴青渡坐在他身边,看自家儿子被伤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出个对错来。

    “鹤儿,再怎么样,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

    思绪被拉远,回到裴澜鹤十岁那年,裴老夫人离世,那时父子俩的关系坠到冰点,见到彼此全当空气。

    裴老夫人在世时,父子俩能在一张桌子上平心静气地吃饭都是谢天谢地了。

    裴老夫人离世后,裴澜鹤大病一场,醒来时就像是换了个人,变得阴郁嘴毒。

    他遣散了家里的佣人,一个人守着与奶奶的家。

    自从裴老夫人离世,裴青渡三年不着家,直到裴澜鹤十三岁那年在家里割破手腕,他才从国外匆忙赶回来。

    那通跨洋电话还是林相宜拨的,裴青渡接通后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裴青渡,你还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