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留学归来的那个姑娘见面?

    帝霜心里一阵烦躁,她像是陷进了巨大的泥潭之中,染上满身泥泞,越用力挣扎,陷的越深。

    她第一次对自己没了信心,怕护不好裴澜鹤。

    明湘和扶薇早就恨透了她,谁站在她身边都会变得不幸。

    更何况还有霍修临那个难缠的家伙。

    再者,裴家外公唯一的心愿,以她的身体情况恐怕是难以完成。

    如此这些,是她将裴澜鹤推远的理由。

    帝霜叹息着,指腹隔着屏幕抚摸过裴澜鹤的脸,“抱歉啊裴小鹤…”

    长痛不如短痛。

    为了不让裴澜鹤牵扯进来,帝霜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

    裴澜鹤状态不佳,靳酌点了烧烤送到宿舍楼下,还特意让人送了箱啤酒上来。

    谢迟和江应淮嘴上吃着烤串,心思却全扑在裴澜鹤身上,“鹤儿,别光喝酒啊,咱多多少少吃点东西?”

    靳酌开了罐啤酒,拎起来碰了碰裴澜鹤手里那罐,“别一个人喝啊,哥几个陪一个。”

    谢迟和江应淮纷纷举起啤酒罐凑了上去。

    “行吧,反正开学第一天晚上也没人会查寝。”

    “醉了也没事,身边就是床。”

    “喝,踩箱喝——”

    到现在,两人才彻底明白,裴澜鹤失恋了。

    看样子是帝总提出的分手。

    他们都看破不说破,等哪天裴澜鹤自己敞开心扉了,再说也不迟。

    酒过半巡,江应淮第一个醉倒了,谢迟将他手里的酒瓶拿走,和靳酌一起把人送上床。

    “好鹤儿,”江应淮突然从上铺冒头,冲着裴澜鹤抛飞吻,他有个毛病,一喝醉就开始唱‘我和你吻别’

    靳酌哂笑,“出息。”

    谢迟喝的半醉,站起来将江应淮露出的半颗脑袋给塞了回去,“你去梦里吻别吧…”

    裴澜鹤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在北三城的那一个月更加像是场梦境。

    他动了动唇,干涩沙哑的歌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响起——

    “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