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忌呼吸渐渐微弱,面上却笑容更大。
他艰难的沾着地上的灰尘,一字一顿的写出了一行刚劲漂亮的大字。
【……长愿今宵奉颜色,不爱吹箫逐凤皇】
写完,白发苍苍的老者释然的似了。
而无论是弹幕上还是天幕前,那股压抑到了极点的悲痛氛围忽然戛然而止。
贞观一朝,泪都落了一半的贞观众人正着品了品,倒着品了品,眼中满是迷惑震惊!!
李世民脸噌的红了,砰的一拍桌子,羞愤欲绝!!
“你、你你你!你特娘的临死给朕写这个什么意思?!长孙无忌,朕告诉你,咱俩绝无可能!!”
这特娘的正着看反着看都是首艳诗啊!!
而且怎么那么眼熟呢?!!
长孙无忌脸都绿了。
“谁给您有可能?!!”
他着急的看了一眼长孙皇后,干涩的辩解。
“妹、妹子,这、这这这就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
长孙皇后幽幽的瞅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哥哥说笑了,您和陛下感情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长孙无忌:……
长孙皇后:(温柔微笑)
长孙无忌:……………
妈的。
李世民还搂着长孙皇后,警惕而又悲愤的退后好几步。
“观音婢,咱们离他远点。”
……
自古功臣鲜少善终。
或晚年张狂,或权势滔天,终为帝王所不容。
无法因此谴责李治,因为他只是个寻常的帝王。
可能够坦然骄傲的说出‘你的功绩我不会忘记,你我君臣一场,我必使你善始善终’这样的话的帝王,仍然十分了不起。
李世民这样说了,他也这样做了。
有人说,李治扳倒了长孙无忌为代表的关陇世家,做了他父皇也做不到的事情。
可李世民也许他只是不愿意做。
晚年时,李世民问长孙无忌,“治儿性子太软,我总忧虑他不适合当皇帝,不如改立李恪为太子,无忌觉得如何?”
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