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碌碡另一头搭到牛背上,牵着牛在麦子上转圈。
碾上一会儿,几人拿木叉翻一翻被碾过的麦子。
麦秆翻飞间还能看到麦粒落到地下,一阵哗啦声。
上午翻了几次,直到麦粒全部脱落,麦秆堆成小山模样。
剩下还带着碎麦秆的麦子,用木耙摊成薄薄一片接着暴晒。
下午沈玉姝戴上那顶有轻纱的帽子。
顺着有风的方向扬起麦子抛向半空。
热辣的轻风带走了碎麦秆,地上只剩金黄饱满的麦粒。
周身麦香环绕,沈玉姝赤脚踩在麦子上,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意。
旁边突然传出两声“呸呸”,打破了她的沉浸式体验。
原来是一阵逆风把碎麦秆又吹了回来。
沈宁言倒霉站的位置正好在风口上,一脸细细碎碎都是麦秸。
他扔了手里的木铲,啪啪扫着脸上和脖子上的碎渣。
下手不可谓不重,应该是钻进了皮肤痒的不行。
沈玉姝看到这一幕不由笑出声,暗道自己有先见之明。
她和沈玉兰挨的他不远,身上也沾了些,不过没他的多。
主要是她俩戴了帽子,只有沈宁言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是。
众人看他在地上一阵蹦跶也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样,让你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
沈玉姝做了好几顶有轻纱的帽子,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沈宁言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嘴硬。
“那我也不戴,哪有男人戴那种帽子的,娘们唧唧的。”
“行,你厉害,那你就忍着吧。”
沈玉姝有心逗逗他,作势扬起手中的木铲朝他扔过去。
沈宁言立时瞪大眼睛向院子里跑去。
“二姐,你太坏了,你等着,等我洗脸回来的。”
片刻后沈宁言端着木盘回来,招呼众人,“快来喝酸梅汤了,二婶刚晾好的。”
他挨个转圈送了一杯解渴,轮到沈玉姝时只剩了两杯。
还亲自端了一杯送到她手里,然后便眨着两只星星眼看着她。
沈玉姝只当没看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