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度的不断攀升,河里水位下降导致田里的蓄水日渐减少。
稻叶缺水干裂,出现大量萎靡,经过两次施肥水稻扬花期堪堪度过。
仅仅半月河里水量下降严重,露出河里大片布满青苔的石头。
也许河水减少的时间更早,只是没有这半月下降的速度快。
往日奔腾的河水现在变成了小溪流,鱼儿不堪拥挤,纷纷跳出水面。
这么宽的一条河只半月就少的这么厉害,除开他们日日取水,必定是上游出了问题。
这条河连着隔壁的泰定府,看来隔壁府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天地间霎时变成一具熔炉,她就是熔炉里的一颗小趴菜。
穿草鞋走在路上都嫌烫脚,好在沈家今年日子过的不错,夏天不用再穿草鞋。
虽说古代气候没有前世的热,可她这具身体也是古人啊,在耐热方面和前世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从三天前开始,村民便自发开始挑水浇田。
好在沈家的水田相比别家来说离得河边近一点,不用走太多路。
可五亩水田要挑够一天的用水量也是个大工程。
沈玉姝要比往日早起一个时辰,往往天刚蒙蒙亮就加入了挑水的行列。
沈老爷子在家待不住,和儿子们一起下地干活,经年的老手挑着大桶稳当得不浪费一滴水。
反观她自己跟个小废物一样,挑个小桶都走的晃晃悠悠,最后肩膀上还烙下两道显眼的红印,晚上擦红花油散淤时疼的龇牙咧嘴。
沈玉姝和家里人建议把肥皂停了,温度实在太高,肥皂表面已经开始渗水珠。
杂物房要一天不停放冰块才能勉强维持室温,而冰块是她在沈安信的遮掩下偷偷放的,这样下去迟早被发现。
沈老太太二话不说把肥皂搬到地窖,晾皂只要温度湿度适宜在哪里都能晾。
地窖的深度和大小正好,沈玉姝便由着她了,总归老太太会上心,不会让钱打水漂坏掉。
沈宁嘉兄弟俩晨跑锻炼全靠自觉,他们已经能跑三个来回,捎带做一些体能训练。
两人的胳膊上有了小小的鼓包,身体也比之前壮实了些。
沈宁柏在田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