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们的喜房。
可她现在昏迷着,无法与他喝合卺酒。
萧洹坐在床榻边沿定定看了她片刻,摸了摸她那依旧白皙细腻的手以及脸颊,随后手才落到她的肚子上。
他的动作很轻,很谨慎,恐防自己稍稍用力,就会弄伤她和孩子。
肚子不再像之前那么平坦,有点微微隆起。
他既紧张又激动,又含着无尽期望,也不管林知意听不听得见,喃喃说道:“昭昭,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她逃出去了,还是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可她也没在青乌镇与他相认,还是要走。
孩子也不能束缚住她。
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无力之感,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想让她留下来。
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财富,地位,还是这个天下。
可她偏偏不爱这些。
萧洹以前是威胁她,囚禁她,反而让两个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不得不第一次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历经血海洗礼的他明白一点,若像自己父亲那样的性子,只会失去所有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他用尽谋算又争又抢。
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林知意不是东西,她是人,她有自己的性情和意愿,她会惊怕会伤心更会受伤。
他愿意为她去改变。
不过也仅仅在她身上。
其他人其他事,不值得他改变。
如此打算好,萧洹才上了榻,历经差不多两个月,两人才再次同床共枕,十指相扣。
尽管自己的世界又再陷入黑暗,可握着她暖意十足的手,他的心一阵安宁,没有半点害怕。
萧洹睡了个好觉。
清晨醒来,他的眼睛比平日都要好上许多,看东西没什么重影的感觉。
可他侧身去看林知意,她呼吸均匀,面容安静,似是在做着美梦。
他看了看透过窗纸投射进来的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
自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