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横着出宅邸了。
邱十三领着他们进去。
林知意眼角余光看了看他,见他没认出自己,心里并没安定多少。
邱十三他们这些男子平日都与自己保持距离,而萧洹却是与自己极为亲近。
说难听点,自己身上有几块胎记,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极为敏锐,想要瞒过他,怕是没那么容易。
屋内燃着香,也遮掩不住满屋的血腥气。
绕过屏风,一个玄衣男子坐在罗汉床上。
烛光盈盈,光线不明不暗,照在他那张刚毅不失俊美的脸上,矜贵又清冷。
他衣袍半卸,看得见他胸口冷白的皮肤。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来,薄唇微启:“大夫来了?”
林知意还未抬头看清他的面容,单听声音,足以让她浑身绷紧。
果然是萧洹!
“是。”邱十三应道,随后就对老大夫说,“大夫,我家主人身上几处伤口崩开了,还请你为他重新缝合伤口,再行上药。”
无论是羊肠线,还是消炎止血的药物,邱十三都随身带着。
谁叫萧洹伤势未好,却到处奔波。
他劝不住,只能在这方面上点心了。
有侍卫打了水进来给他们洗手。
邱十三过去给萧洹脱下衣衫,有一处伤口伤及范围不小,如今崩开,血肉模糊,看上去出触目惊心。
老大夫一看,紧皱眉头:“呀!将军,你心口这伤不轻啊!你应该好生休养,怎么还亲自来剿匪了?”
萧洹一张脸冰冰冷冷,声音也冷得欲要滴出水来:“我不喜欢听人废话。”
老大夫只好噤声,开始给萧洹清洗伤口。
林知意原本还紧张得很,却发现萧洹由始至终都没看他们一眼,她稍稍松懈几分,微微抬眸看去,随后就发现了奇怪之处。
萧洹双眸空洞的看着某处,就算邱十三说话,他的眸子也没有对准过人。
这是……
眼盲了?
林知意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
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都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他在红叶山庄所受的箭伤一再撕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