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进来的时候,金羚坐在屋子里,依旧绑着手。
显然她此刻是叫也叫不动了。
她也是身子好,昨天到现在,不吃不喝,折腾了这么久,还能直挺挺的坐着。
见虞铮进来,她一双眼恶狠狠瞪过来:“贱人!你也来看我笑话?”
虞铮对她笑了笑:“你真弱。”
金羚一愣:“你说什么?你也配说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贱人!能进了这府邸,也是四哥为了名声,你配吗?”
金羚说的急了,咳嗽了一声:“你们这些所谓的前朝贵女,一个个都是丧家之犬!不过仗着美色狐媚!尤其是你,你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嫁了两次!”
“以下犯上,奴婢这就教训她。”梅雨道。
虞铮轻轻抬手:“不用,你的力气用在死人身上做什么呢?”
虞铮看金羚:“我来也不是看你笑话,说白了打从我认识你那一天开始,你的笑话我就看够了。再看也就那样,还能多好笑?”
金羚怒瞪虞铮,她方才发泄的有些狠,这会子一时有些嗓子干。
其实金羚现在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也没人告诉她她的两个武婢出卖了她。
“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你快要死了,下一步,就是你金家。”
“你说什么?你放肆!我父亲是国公,是大将军,你怎么敢说这话?你不过是个落魄……”
“金羚,你真的想不到吗?你可是功臣之女啊。你真的想不到吗?”虞铮打断她。
金羚愣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虞铮又笑:“我以为,打从你放弃大好前途,把自己摆在男人们交易的桌子下面的时候,就明白了呢。”
“你……”
“你是不是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和齐王妃赫连氏一样?都是功臣之女,都有一个大将军爹,他们陪着陛下征战,才有了今日大安朝。你是一直这么想的吗?”
金羚喘着粗气,她当然是这么想的。
虞铮摇摇头:“我特地来告诉你,你一直想的都是错的哦。赫连氏嫁给齐王的时候,齐王只是西河独孤氏的二公子。她爹跟着陛下征战是兄弟,是袍泽啊。当然,你爹有也是袍泽。可是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