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
至于陪着金羚出去,瘸了的人肯定不能陪。
还是金珠几个陪着。
送走了金羚,六央回去也换了一身衣裳,吃过了寡淡的早膳。
与她同住的另一个武婢孟四娘伤比她好一点,但走起来也有些不稳。
这会子孟四娘看了她许久:“你……”
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六央只是看她:“这日子就这样过一辈子,没用了就找个男人嫁了。你比我强,我废了,你没有。你还能好好的干活,生儿育女,下地务农。然后生下孩子继续为奴为婢。”
孟四娘一愣,不知说什么。
六央道:“我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不过叛军杀来,我家里人就我和我四哥五哥活着。我们三个一起投了西河军,他俩都死了。我从小兵成了金家的武婢。”
六央抿唇:“投军的时候,我们想的是没活路。我没打算为奴为婢。更没打算我的儿孙世代为奴。”
“我也不想!”孟四娘咬牙:“你……你拉我一把。”
一场事,谁还看不清呢?
她们不过是因为习武,身材高大,长得健壮,皮肤也黑了些。
就因为这个,她们甚至比主子跟前的三等奴婢还低等。
要是一直就这样也罢了,出点事……谁还看不透呢?
何况这阵子虞铮叫人定点传给留红院的话怎么可能只是给金羚一个人听的?
人心惶惶,一个人怎么惶惶?
大家都慌了,才会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