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叔”。

    这个被林微染叫叔的男人立马从二八杠自行车上下来,受宠若惊的跟什么似的。

    眼睛还一直瞟着蹲在那里给林微染拍着身上的雪泥的沈庭。

    谁知这个叔还没有应一声“诶”呢,这个叔就脚上一滑,连车带人全摔了。

    摔得咣当一大声,疼的他直哎呦。

    林微染下意识的就想去扶他,却有点儿走不开。

    沈庭倒是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等他替林微染把身上的雪泥给拍完,这才站了起来。

    他又攥着林微染因为穿的厚,让人掏都掏不出来的手脖子,对那个自己爬起来的男的说:“叔,家里的春联写过了吗”

    那人听沈庭叫了一声叔,实在是不敢当,腰被压下去了。

    这个时候各家的春联差不多都已经写完了。

    可沈庭都问了,他刚才又听到大队长说了这事儿,就连忙抓住机会说:“其他,其他的都已经写完了,就门头,门头还留着呢,这不是……”

    沈庭:“那要是看的上的话,拿着红纸到大队那里就行,还跟当年一样,我给咱大队的人写几张。”

    那人忙说好,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巴结的样子,慌的不行。

    最后这叔的自行车链子都没有安上,就这么推着,跑着,赶紧回家拿红纸去了。

    乡下身上脏了几个泥点子什么的,倒也没事儿,谁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林微染从小就被养的爱干净,现在又不是前世的时候。

    她已经回家那么多天了,早就又将自己带入了被父母细心养大的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所以多少有一点儿的在意。

    就是沈庭一直拉着她,一直说着没事儿,非要让她陪着去。

    林微染到底是没有回家,陪着去了。

    到了大队,大队长正带领的人,搞得像是欢迎仪式一样,隆重的不行。

    沈庭抬手压了一下,将大队长本来做足的说辞,准备,全都压下去了。

    没让人耍一点儿仪式,沈庭过去之后就铺了纸,先写了一副春联。

    沈庭的字是练过的。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笔力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