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和玉盘也是如此,她们看什么都很新鲜。纪青焰看到跟随车队的丫鬟们人人都是如此,这里能看到的景色与深宅大院之中实在太不相同。
只有侯夫人一颗心全都在儿子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欣赏景色的心情。
侯夫人白日心神不宁地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赶路,入夜,等众人都休息之后就偷偷去看程景山。
偏偏每一个夜里,程景山的马车都停在纪青焰马车的不远处。
纪青焰有了第一夜被侯夫人听见动静,叫了大夫前来探问的经历,再也不许娇奴胡来。
每一夜熄灯之前,娇奴都装得乖巧听话。服侍纪青焰梳头、洗漱时规规矩矩,纪青焰更衣时让娇奴闭上眼睛,娇奴就乖乖闭上。
然而每次刚把灯吹熄……娇奴火热的胸膛就贴了过来,长长的手臂箍住纪青焰的腰,让她在狭小的马车里无处可逃。
纪青焰气得一口咬在娇奴的手臂上,娇奴的线条流畅的肌肉弹性正好,特别适合磨牙。
纪青焰磨完牙,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你……你怎么一熄灯就这样……”
“明晚不熄灯了,亮着灯睡!”
陆焉知在纪青焰耳边轻笑一声:“这可不行。若是亮着灯,我和小姐的影子一起投在车帘上,外头守夜的人一眼就能看见……”
纪青焰听到陆焉知的话,两颊一阵阵发烫。
她……她说的不熄灯哪里是这个意思?
她只要和娇奴两人躺在马车里老老实实地睡觉,又能有什么影子投在车帘上?
纪青焰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娇奴描述的景象,挥之不去。她恼羞成怒,一口咬在陆焉知的嘴唇上。她一点也不想听这张嘴说那样的混账话!
陆焉知灵活的舌头抵住纪青焰的牙关,反客为主地咬住她的嘴唇,牙齿轻磨,想要咬回来。
纪青焰不同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不行,这里要被人看见的。”
陆焉知声音发闷:“小姐真不讲道理。”
纪青焰狠狠咬住他的手掌时,可没想过痕迹会被人看见。
“那就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陆焉知的嘴唇缓缓下移,动作慢得让纪青焰挠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