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外头,小姐若是有事,半夜叫我。”
娇奴睡在外侧,看到纪青焰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等纪青焰睡熟之后,陆焉知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过大半个梧桐苑,悄无声息地走进程景山的屋子。
程景山听到动静,目眦尽裂,狠狠瞪着娇奴,手指剧烈地颤抖。
陆焉知拧开软骨之毒的小瓷瓶,又滴了一滴无色无味的毒药在程景山手背上。
“昨日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毒药冲开了一点。”
“今夜再给你补上。”
只有极致的愤怒才能将软骨之毒冲开,陆焉知想,程景山昨夜果然听到了浴房里的动静。
从这一日起,纪青焰格外关注自己的癸水。
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自己的癸水是不是来了,再掐指算算距离上个月来癸水的日子过了多久。
“金盏,我上个月是初十来的癸水?”纪青焰又一次问道。
金盏一脸无奈:“是,小姐你已经问了好几次了。”
她不明白小姐怎么了,难道最近受惊吓太多,脑子变笨了?
而且小姐以前从来不留心自己的癸水什么时候来,都是金盏和玉盘帮她记着,以免弄脏衣裳。
纪青焰掐指算一算:“那快了,差不多就是这两日了……”
纪青焰的心情十分复杂。最初的时候,她的确盼着自己下个月的癸水不要来,能顺利怀上孩子。
她前头是一条通天大道,只要她怀上孩子,她的孩子就能继承侯府、她能夺取侯府的权力、她能替父亲母亲报仇……让程景山眼睁睁地看着她给他戴绿帽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