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前提也是谢音愿意。

    他总归不会逼迫她。

    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和林屿川那样的人成婚,这样他才能彻底安心。

    然而如果那样,平州就没有合适的继承人选,即使他想把平州交给沈秉洲,但他没有资历,很难让那些副将臣服。

    到底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沈荡的目光紧紧锁在他面容上,话语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您忘了段亦瑶是怎么死的?”

    “沈政和沈秉彻,又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里,孔兆川的眼神一沉。

    沈荡把那些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话,直接挑明了说:“您这么多年淡泊名利,只管平州军区的事,其余的事,一点都不插手。”

    “但我不相信,您真的耳聋眼瞎,对发生的事全都不知情?”

    “这些年江沈两家明争暗斗,十九个州早已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支持沈政,一个扶持江乾。”

    “江乾的权力越来越大。”沈荡说到这,冷笑一声:“这个时候,沈政和沈秉彻突然死了。”

    “江乾是他的死对头,所有人都怀疑是江乾动的手,甚至认为我是江乾的帮手,恨不得把弑父杀兄的脏水全朝我身上泼。”

    “但您——”沈荡直直的注视着他:“您真的不知道真凶是谁吗?”

    “还是连您也在包庇?”

    孔兆川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够了,滚出去。”

    沈荡冷笑:“孔兆川,谢音只要有一天是孔今越,她就不可能快乐。”

    “你这是害她。”

    孔兆川把床头柜的药碗摔落,药碗立即碎了一地:“滚!”

    沈荡抬脚碾了碾地上的碎片:“你重视兄弟情义,又想成全家国大义,还想要谢音平安康乐。”

    “但事事难以两全。”

    “犹犹豫豫,最后发现只能牺牲谢音,对吗?”

    孔兆川目光颤抖。

    沈荡看着他,声线低沉有力:“孔兆川,我没有你那么无私。兄弟情义和家国大义,你去做。”

    “我就负责让谢音平安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