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听到沈荡的话,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转过身看他:“不想争?”

    “你杀了尹阔,占领了国西部三城,收编了他的武装军。”

    “背地里拉拢韩家,又和江乾勾结。你告诉我,这是你不想争?”

    沈荡缓步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一直以来,没想过争什么。反倒是你,对我处处戒备,一步步把我逼到你设好的局里。”

    窗外雨声不歇,沈秉洲的嗓音冷冽:“怀璧其罪的道理,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沈荡看着他,叹声说:“看来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你要是非要斗,那我就好好陪你斗,但我把话撂这。”

    “咱俩斗归斗,你怎么算计我都无所谓,但谢音是我的底线。”

    他说着,声音骤然冷下来:“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都别活了。”

    沈秉洲闻言神色不变。

    沈荡盯着他,继续说了句:“沈秉洲,你了解我的为人。”

    “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说完这些话后,沈荡也不再看他,抬步离开了死气沉沉的室内。

    十一月底的寒雨,淋湿了整个京州,树叶被风雨吹落一地。

    沈家老夫人的葬礼,在这场寒雨里举办。

    孔兆川打来电话,让谢音过去尽尽礼数就行。

    谢音七点起来,就去了沈家老宅。

    那天人很多,葬礼的礼数繁冗。

    别的人都早早到了,但沈荡直到下午都还没来。

    谢音到大礼完毕,就举着伞准备离开。

    沈秉洲朝她走来:“我送你。”

    谢音看着他,平声说:“不用,家里司机在外面。”

    她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抬步往外面走。

    沈秉洲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到了沈宅门口。

    淅淅沥沥的雨声萦绕在耳边,谢音知道他一直在身后,反倒有些不自在。

    走到门口后,看到了一辆极为张扬的劳斯莱斯库里南。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荡的车,举着伞小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