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趟路程远比谢音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十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每经过一个服务区,他们都得换一辆车。

    谢音每到一个服务区都会被叫醒。

    上午十点时快递员敲门,周平拿到快递后,在门口开始拆快递。

    沈荡抱着猫从楼上下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边在柜台倒水,一边看向他:“周叔,买什么好东西了?”

    周平手里拿着膏药,走过去放在柜台上:“谢音给我买的膏药。”

    “我前几天吃饭提了一嘴腰疼,她就记心里了。”

    “你不是老问我,为什么总是给谢音说情吗?现在知道了吧。”

    “你说咱们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但真就没见过谢音这样待人真诚的小姑娘,从不跟人耍心眼。”

    沈荡喝完那杯水,说:“她不是不跟人玩心眼,她是单纯缺心眼。”

    他说完从药盒里抽出一片膏药,贴自己后颈上:“睡的有些落枕,我先贴一片试试效果。”

    周平:“……”

    沈荡贴好膏药后,一边上楼一边说:“他们大概傍晚能到,到时候我把位置发给你。”

    周平还想劝他再考虑考虑,但沈荡已经抱着猫上楼。

    大概傍晚六点时,沈荡在噩梦中惊醒,洲洲趴在他肩窝蹭了蹭。

    他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从床上拎起猫,走去了谢音的画室,坐在她平时画画坐的凳子上,打开手机看了看定位。

    他将定位发给了周平【安排人准备动手吧。】

    发完消息后,他看着画板上的月色图。

    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慢慢地心脏处开始闷痛,紧接着疼痛感愈来愈重。

    周平进来时,就看到猫在他腿上,而他捂着心口,额头上全是汗。

    “怎么了?”周平跑过去问:“我送你去医院。”

    沈荡稍弯腰,缓了一会儿:“没事,可能就是情绪引起的。”

    周平:“你别逞强,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沈荡摆了摆手,深呼吸几口气:“上次做手术,医生都说了手术很成功,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别担心。”

    周平还是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