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点笑意,替他把茶添满:“舅舅,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不然不会为了我回到京州。”

    “但我想做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陈鹤礼简言:“那就长话短说。”

    沈秉洲默了几秒,沉声说:“我需要一个从政的台阶。”

    陈鹤礼知晓他的野心,直问:“你想怎么做?”

    沈秉洲抬手轻敲了两下茶杯,眸色漆黑如墨:“杀江乾,祭沈荡。”

    陈鹤礼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后心里仍然停滞了一瞬。

    良久后,才缓缓道:“你跟你外公骨子里真的一模一样。”

    沈秉洲笑了笑,语气轻松:“怎么一样?”

    陈鹤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心狠手辣,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沈秉洲没否认,反而解释说:“但我手上可没沾过一滴血。”

    陈鹤礼摇了摇头,指了下他:“你这种才更可怕。”

    “幸好我是你亲舅舅。”

    沈秉洲笑着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陈鹤礼转头看了看京州的夜色,慢悠悠的说:“反正你舅舅我对这些权力争夺向来不感兴趣,你折腾你的,需要我了,我会尽全力帮你。”

    “但洲儿,我得提醒你一句。”

    “别争到最后,就只剩权力了。”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很多事,话语带着劝诫:“那个谢音,对你挺重要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把她送到老爷子那里。”

    “你为了权力舍弃的人,终有一天会悔之不及。”

    沈秉洲怔了怔,但只几秒,心里便坚定下来:“我不会。”

    “我从不后悔所有的选择。”

    陈鹤礼深深的看着他:“但愿如此。”

    他说完这些话,就站起身说:“那舅舅回去了。”

    “好。”沈秉洲站在他身后:“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