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荡的私人飞机在江州机场落地,周平开车来接的他们。

    三月初的中午,阳光洒在大地上,气温逐渐回暖。

    吃完午饭后,周平先开车送谢音去了云城。

    到达孔兆川的住处后,谢音提着行李箱下车,刚朝前走了几步,沈荡就落下后车窗,叫住她。

    谢音回头:“怎么了?”

    沈荡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凛声说:“别乱跑,等我来接你。”

    谢音闷闷的点头:“知道了。”

    沈荡升上车窗,跟周平说:“去找江乾。”

    “好。”

    大门是虚掩的,谢音推门进去,朝正厅里走。

    到正厅后,才发现除了孔兆川,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穿着深色的军装,五官冷峻,气质内敛而深沉。

    孔兆川看到谢音,放下茶杯,脸上带着笑容招手:“来,小音。”

    谢音小跑着过去,唤了一声师父。

    孔兆川站起身,拉了拉她的手臂,笑着介绍:“鹤礼啊,这个就是我收的关门弟子,叫谢音。”

    陈鹤礼站起身,眉目舒朗,礼貌的朝她伸出手:“你好。”

    谢音也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陈鹤礼收回手,看向孔兆川:“老爷子您忙,我得回京州了,洲儿还在等我。”

    孔兆川笑着说:“好。”

    陈鹤礼:“您照顾好身体,最近平洲军事上的调度,劳您费心了。”

    “放心。”孔兆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这些事甩给你十几年了,结果你回去京州,这些事又得我来办。”

    陈鹤礼看着他:“我姐姐就洲儿一个孩子,她去世了,我得护着洲儿。”

    “我走了。”

    “好。”孔兆川:“我送你。”

    谢音陪着他们走到大门口时,看见孔兆川语重心长的对陈鹤礼说:“回去看看你爸爸,那件事都过去十几年了,你们父子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陈鹤礼沉声说:“一辈子都解不开,我是不会见他的。”

    “十三年前,我说此生不会回京州,这次破例回来,是为了洲儿,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