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谢音隔着屏幕,默了很久,很轻的问:“…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沈秉洲愣了下,然后嗯了一声。

    谢音怕自己因为难过,而问出更多的问题来,直接挂了电话。

    沈秉洲新婚的前一夜,谢音几乎一整夜失眠,连续两晚没睡好,导致她第二天醒来头有点疼。

    清晨推开门后,看到了庭院里厚厚的积雪。

    雪花漫天而下,洲洲欢喜的跑到雪里,谢音弯腰把它揪回来,揉它的脑袋:“腿还没好利索,就开始乱跑。”

    洲洲不满的喵了几声。

    到了晚上十点,雪越下越大,谢音拿着画笔心不在焉的,干脆停了笔,收拾了画稿,准备回房间休息。

    但她刚抱着洲洲走出亭子后,便传来了门铃声。

    她以为是孔兆川提前几天回来了,跑过去打开门,发现沈秉洲站在门外,肩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万物萧瑟,大雪纷飞的冬夜,眼前人眉目柔和,朝她张开双臂。

    谢音没有犹豫的扑进他怀里:“…你怎么来了?”

    沈秉洲弯腰抱紧她:“想你了,就来了。”

    谢音嗓音哽咽:“你不是今天结婚吗?”

    沈秉洲放开她,捧着她泛红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含泪的眼睛,嗓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我爱的是你。”

    谢音眼里的泪落在他的掌心,心里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沈秉洲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吻落下来时,谢音只感到很凉,比落下的雪花还要冰凉。

    那夜,沈秉洲比往日强势得多,将她重重的抵在墙上,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直到她难受的抓着他后颈:“轻一点……真的很疼。”

    即使那样,他也并没有轻多少。

    谢音依稀记得,上次他这样失控的时候,似乎是去年网上开始传沈家出事的那日。

    她一直觉得沈秉洲真实的性格,绝不是冷静自持,而是带着点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暴戾。

    喜怒哀乐不现于表面,但会在性事显露出来。

    第二日中午谢音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