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兆川声音温和:“小音,你画画构图,习惯性顾的太多,不是画的越多越有意境,越简才越有韵味。”

    谢音猛地点头:“我会改正的。”

    孔兆川笑说:“中午吃面吗?师父给你做。”

    他难得语气不严厉,谢音开心的点头:“吃。”

    待他转身时,谢音唤住了他:“师父。”

    孔兆川回头:“怎么了?”

    谢音心里藏不住事,踌躇的问:“您是因为沈秉洲…才教我的吗?”

    孔兆川笑着开口:“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心想教你?”

    “…嗯。”

    孔兆川:“是因为洲儿没错,但也是真心想教你。”

    “我愿意将毕生所学教给你,是因为我相信洲儿,也相信你。”

    “收徒弟这事,讲究眼缘,我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踏实了很多:“谢谢您。”

    孔兆川笑了几声:“去把刚才那幅画装封起来,我带出去给那些老头看看,我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免得他们一个个的说我后继无人。”

    他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

    一月末,气温骤降,院中的池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谢音每日睡得很早,五点就起床,只能看到沉重的雾气。

    一月的最后一日时,何铮来了云城,给她送来了洲洲。

    洲洲康复的不错,但后腿还是有点跛,谢音把它抱在怀里,问:“沈秉洲没来吗?”

    何铮:“沈董最近太忙了,您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

    谢音嗯了一声。

    “谢小姐,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