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迎来夸奖,结果孔兆川批评她太过铺张浪费。
谢音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做简单一些。”
晚饭后,谢音想把剩的菜倒掉,但孔兆川却说:“别倒,放冰箱里,我明天热了吃。”
谢音关心他:“隔夜菜不能吃,对身体不好。”
孔兆川皱眉:“哪那么多讲究,打仗的时候我什么都吃过。”
谢音:“…好,那我放冰箱里。”
在厨房将碗筷洗完后,孔兆川走过来跟她说:“明天五点起来画画。”
谢音嗯了一声:“画什么?”
孔兆川:“去院子里,看到啥画啥,画完拿给我看。”
谢音太想得到专业人士给的评价了,开心的应下:“好,谢谢师父。”
接下来的几周里,谢音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画画,还给孔兆川做了早饭。
天都没亮,她只能画出寂静的天空,以及快要消散的月亮。
每天她拿着画稿去找孔兆川时,总被他说画的不好。
每次都是一句“难以入眼”打发走了。
他甚至连问题都没有指出来。
慢慢地,她觉得孔兆川或许根本不是想收她当关门弟子,而是看在沈秉洲的面子上,不得不教她。
但她依旧没有死心,每日雷打不动的五点起床画画,一日三餐按时给孔兆川做好。
除了画画的时间,她还打扫院子,偶尔来客人了,会主动热茶倒茶。
沈秉洲自从回到京州后,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但谢音每天忙到没有时间想他,满心满眼都是画画,希望能早日得到孔兆川的一句认可。
一月下旬时,接近年关,谢音惯常的五点起床,走到院中亭子准备画画时,看到了孔兆川的背影。
她跑过去问:“师父,你怎么起这么早?”
孔兆川没回答她的话,放下画笔。
谢音这才看清,桌上的画,正是她昨天画的那幅画,不一样的是,色彩更为醇厚,从侧面看月光暗淡,映在盈盈池水,栩栩如生。
增添的寥寥几笔,便使得她这幅画活了过来。
她感叹了一声:“师父,您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