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不遂人愿,一向生理期不准的她,这个月竟然按时来了。
低头看到血时,她整个人眼前开始发黑,脑袋比刚才还要晕。
她抽了些纸垫上,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本想拿自己手机叫个跑腿,但意识到她的手机早被沈荡收走了。
如今自己没有手机,又身无分文。
沈秉洲隔了几步远,看着她:“怎么了?”
谢音抿了抿唇,轻声说:“……我能用你手机叫个跑腿吗?”
沈秉洲:“是缺什么吗?我明天让阿铮送过来。”
“不是,我…”谢音轻声说:“我来生理期了。”
沈秉洲闻言,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医院有超市,我下去给你买。”
“…谢谢。”
沈秉洲走出门后,谢音坐在沙发上等他。
房间里暖气很足,但她依然觉得双手双脚无比冰凉。
没几分钟,沈秉洲就买回来了。
谢音看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里面的品牌都是她一直常用的,甚至还贴心的买了暖水袋。
沈秉洲拿出来递给她:“去试试,不合适我再下去买。”
谢音接过来,走去卫生间换了。
那晚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睡前沈秉洲给暖水袋里倒了开水,放在她脚下,然后去陪护床上睡觉。
谢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不知道夜里几点,她又被疼醒,小腹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连带着胃都不舒服。
本来怕吵醒沈秉洲,但她实在没忍住,跑去洗手间,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沈秉洲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谢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受狼狈的一幕,就没开门。
但他自己打开了门。
沈秉洲在身后虚揽住她,看着她脸色惨白又发抖的模样,难掩心疼:“不是之前带你看过医生吗?怎么痛经还这么严重?”
谢音弯腰漱了漱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药太苦,我喝了几次,就不想喝了。”
沈秉洲叹了口气:“嫌药苦不喝,就每个月这么难受着?”
谢音不想和他掰扯这些:“又不会一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