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三瓜两枣我也看不上,我只想查清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你今天要么把命留这,要么把真相留这。”

    “自己选。”

    他话音刚落,周平就从外面推门进来,给他使了个眼神。

    沈荡看了沈秉洲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沈荡站在门外问周平:“怎么了?”

    周平递给他手机。

    通话屏幕上亮着江乾的名字。

    沈荡接起来,听了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周平看着他的表情,担忧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荡把手机给他,话语里满是烦躁:“他问那两万亿现金的事。”

    “他说巡查组已经注意到了那笔钱。”

    周平紧皱眉头:“那怎么办?”

    沈荡双手撑了下腰,然后放下手来:“当初真不该碰江乾这笔单,现在钱砸手里了,没办法弄出来。”

    “确实麻烦。”周平叹了口气,问:“他现在是沈秉洲的岳父,这个事沈秉洲知道吗?”

    沈荡点了下头:“他还让我放了沈秉洲。”

    “说他女婿死在国外,陈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动静太大,不止那笔钱弄不出来,说不定他也得搭进去。”

    周平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荡低头思索了好几分钟,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门,沉声道:“先放人。”

    “好。”周平:“那谢音呢?”

    沈荡淡淡道:“随她。”

    他说着朝前方走去,忽而停住脚步,视线落在地下室右侧门口的托盘上,上面还盖了一层白色的布,布上面有血迹。

    “什么东西?”他问。

    周平弯腰端起来,解释道:“不是你让我把谢音的手剁了吗?”

    沈荡蹙眉:“你真剁了?”

    周平掀开白布,托盘上是一只新鲜带血的鸡爪:“我把你后院养的鸡的爪子剁了。”

    沈荡笑了下,手在周平的肩上拍了拍:“周叔,你看我和沈秉洲像傻子吗?”

    周平摇了摇头,笑着说:“总不能真把谢音的手给剁了,我就想随便拿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