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