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宋衿家里待到傍晚才慢吞吞的回去。

    沈荡果然在家里等她:“去看看装修风格喜不喜欢?”

    谢音嗯了一声,绕过他朝楼上走。

    四楼的画室风格是暖色调的,就连壁灯都是精挑细选的品牌,窗户正对着楼下后花园的花海,风吹过来时,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沈荡站在她身后:“画画需要的东西我不懂,怕买了你也不喜欢。”

    他说着拿了一张卡,递给谢音:“缺什么自己买。”

    谢音没接他那张卡,反而奇怪于他突如其来的关怀与细心。

    沈荡见她发愣,保持着递卡的动作:“怎么了?”

    “没什么。”谢音看着他:“我自己有积蓄。”

    沈荡见他执意不收,便将卡放在了画室门边的柜子上,温声说:“你自己的钱攒着,花我的。”

    他说完后,就离开了画室。

    谢音的视线落在那张卡上,又环顾了一圈装修精致的画室。

    后来她才明白,沈荡现下所有的恩惠和合作都是假象,都要她往后头破血流来还。

    七月中旬时,媒体报道了沈政的死讯,而报道声称他是突发疾病去世,连长子沈秉彻之死都没提到。这与谢音知晓的真相完全不符,但这似乎更能为大众所接受。

    沈政死讯公布的次日,沈荡带回来几身定制礼服,要她穿着一起去参加追悼会。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带回来的定制礼服全是红色。

    谢音指着沙发上一排礼服,不可置信的说:“你爸葬礼,你让我穿大红色??”

    沈荡淡淡的嗯了一声:“有问题?”

    谢音:“你就算要搞事情,也别在葬礼上乱来,你爸不是普通人,明天还会来很多媒体和社会各界名流,传出去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