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