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回到车上后,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隔了几分钟问:“江依月还在圣和苑?”

    何铮:“刘姨说江小姐已经走了。”

    “她晚上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您在哪,我都说您在忙工作。”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几个月江洲的走私案,那边警厅查出结果了吗?”

    何铮:“我这几天问过那边的人,说是今天刚结案,犯罪的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沈秉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将烟按灭。

    车窗升上去后,何铮才低声问:“您是怀疑走私案和您弟弟有关?”

    “不是怀疑。”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回老宅看看。”

    开往浅水湾的路上,何铮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沈董,刚才我在车里时,老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跟您说,她把订婚和结婚的日期都挑好了,聘礼也准备好了,订婚是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是今年年底。”

    “她说…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时间来。”

    他问完之后,隔了很久,才听到沈秉洲轻轻嗯了一声。

    等红灯时,他朝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秉洲似乎睡着了。

    整个五月,谢音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改论文改的头昏脑胀。

    人一忙起来,时间全部被脑力活动占据,很少再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她每天除了和妈妈通视频电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着毕业论文。

    当年高考结束,光想着赚钱让妈妈过更好的生活,便头脑一热选了京大金融学。

    读了几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

    大学四年上课像是受刑,刚开始一度想转专业,后来见周围人都和她差不多,便跟风似的闷头学到现在。

    学了四年,依旧觉得头脑空空。

    遇到沈秉洲后,他也经常鼓励她,甚至每周抽时间教她专业知识,去年带着她去了国外金融中心,给她搭线牵人脉。

    那些名流圈的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不过是看在沈秉洲疼她的份上,假装客气而已。

    久而久之,她越来越不想从事这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