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五小时,终于开到渔村的地界,辗转问路,黑色车子才停在一片空地。
商寂还穿着应酬的西装,黑色的,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他抬手把领子整理好,从后备箱拿出菊花,沿着路人指向的方向走去,没有然助理跟着。
春夜潮湿,远处时不时传来狗吠声,他心头不太好受,接受亲人离世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课题。
和谢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感觉到他很爱月月,那也是她在意的亲人啊。
走到三层楼下,商寂敲了屋门,并没有人应,走进便看见谢父的遗照摆放在正厅,还有一些殡葬用品在周围。
他神情凝重,给岳父献上一束菊花,站在遗像前沉思许久,久久没有反应。
爸,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月月和岳母。
过了许久,商寂察觉不对劲儿,这种情况她不可能不在,在一楼找了一圈,犹豫片刻才上二楼。
和一楼一样的格局,拐角处房间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他放快步伐,走进房间,一眼便看见躺在地板上的她,抽泣着。
商寂心脏猛然抽疼,上前将人抱起,搂入怀中,没有出声,手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江疏月没有抬头看他的脸,她已经闻到熟悉的气息,知道他是谁,空落落的心才有一点点温暖填进。
“…阿寂,爸爸很爱我…很爱很爱。”
“怎么办…我好想他……”
可是他已经不在,永远地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