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儿,她站起身离开客厅,上楼时候还有些踉跄,扶住楼梯把手才稳住,幅度很小,看不出来。
客厅只留下商寂一个人,他还维持着站立的姿态,握紧拳头,薄唇紧抿,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她会生气,原来误会了他和南欣的关系。
他气愤在于,她可以轻轻松松抛弃这段婚姻,抛弃他。
曾经的甜蜜仿佛并不作数,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并且,她可以无条件信任江肃,偏偏对他的话持着怀疑态度。
深夜静谧,男人坐在沙发她刚刚坐过的位置,思考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做丈夫可以如此失败,做爱人更是不够尽职。
让她时刻存着离婚的心思。
此刻他急切需要香烟来解决内心的焦灼,兜里揣着银灰色打火机,她送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从未离手。
却找不到烟,没有抽烟习惯,家里从来不放。
商寂在沙发上静坐许久,摩挲着打火机,没有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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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卧的江疏月第一时间进了浴室,脱下身上已经褶皱不已的礼服,让热水好好冲刷自己疲倦的身体。
热流从眼眶流下,她微微扬着下巴,任由淋浴头淋刷,试图从中获取一丝放松。
大概半小时,江疏月已经换上舒适的睡衣,脸上白白净净的,她完全没有表达欲,掀开被子躺上去。
空间是安静的,她的心是乱糟糟的,一直在想自己说的话,可能有点冲动,有点过分,她谈话的本质并不想这样,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是她一贯的解决方法。
没想到有一天,和他也会用争吵来解决问题。
她太讨厌这样的沟通方式,争吵会让人内耗,说尽伤人的话,事后后悔的情绪涌上来,就会如深海将人淹没。
进入主卧的那一刻就在后悔,江疏月此刻还在后悔,这个房间承载着她和他之间的很多美好甜蜜,上周还在这儿做了世间最亲密的事情。
她真的在后悔出口伤人,明明应该是小别胜新婚,不会是这样恶语相向。
明明是她喜欢很久的人,为什么不能多点信任。
又想到之前在山庄算命的一次大劫,此刻一一应验,不信